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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,走在地板上鋪著老舊磁磚的大廳,前台的木頭桌子散發出圓潤的光澤,看得出主人保養的很好,突然看到門口有一個孰悉的身影從古樸的原木大門離開,我邁開腳步追了出去,只看到綁著馬尾的女孩消失在街角。

迎著大雨,轉身走回大廳的瞬間,突然抬頭睜開眼睛看向迎面而來的風雨,發現我不再對黑夜恐懼。

回到充滿英式風格的客廳發現女孩全身濕透的站在門口。

''不是跟妳說過只要我在的地方,永遠有妳可以休息的地方嗎?"

我從櫃子拿出毛巾笑著對她說。

我不想要欠你甚麼”女孩擦著頭髮,用倔強的眼神看著我。

外頭的風雨打在彩繪玻璃上發出了聲響。

看到住在隔壁的老外,沿著外面陽台的樓梯爬了上來。

穿著白色制服,領口跟百褶裙是藍邊的女孩自告奮勇的想把窗戶都關上。

那種老式英國的窗戶,厚重的木頭框,需要人爬到窗櫺上,才能拉到連動的繩索。

第一個窗戶很高,女孩在我擔憂的眼神下,把五顏六色的玻璃彩繪窗戶關上。

太危險了,我來吧”

女孩搖搖頭,走向第二個窗戶。

巨大的窗戶,是那種下面是固定住的彩繪玻璃,上面的窗戶是要從下邊往外推開的兩截式老舊木頭窗,需要她半個身體探出戶外才能搆到全開的窗戶邊角。

我走向前去抱著她的腰,

女孩吃力的往外探,突然間,她發現了一隻剛破開茶色外殼的小鳥在下方彩繪玻璃外面的窗櫺上。

女孩從上方的玻璃窗彎腰下去用左手撿起了發出聲音的小生命,

這時,她雙腳一滑往外跌了出去。

我馬上伸手,扣住了她柔軟精緻的手掌,看著她的眼睛“看著我,抓住我的手!”

從她泛淚的眼中,我讀到對生命即將要消逝的害怕,對想繼續活著的期望,跟對我的眷戀。

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眼睛可以有這麼多情感,我左手死命地抵著牆壁,在感受著她右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無力感中醒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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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小山法師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